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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写是因为我爱

  蔡磊1957年出生,祖籍湖南。甘肃省文化馆研究馆员,《娱乐世界》(由《驼铃》改刊而来)总编辑,甘肃省作家协会理事。小说处女作《心扉》获“飞天”奖和甘肃省优秀文学作品奖,中篇小说《当代英雄和黑色幽默》获首届甘肃省文学期刊联合奖优秀作品奖,中篇小说《远方辉煌》、中篇报告文学《绿色梦寻》分获一、二届“敦煌”青年文学奖,长篇历史小说《汉风烈》获第五届“黄河”文学二等奖,话剧小品《塬上的家》获第四届甘肃省群星艺术节一等奖,编剧兼导演的话剧小品在甘肃省第二届“梅馨杯”小品艺术节获二等奖。2014年,电影《云中的郎木寺》获第六届欧州万像国际华语电影节优秀原创故事片奖,2018年,电影文学剧本《折花腰刀》获27届中国金鸡百花电影节“耳东杯”少数民族题材电影剧本征集创意剧本奖。

  “文学是一滴可以折射七彩阳光的水珠,一片可以反映整个森林的落叶”蔡磊这样为记者形容他心目中的文学。从小就有着写作之梦的蔡磊出生在青海,成长在陕南汉中和兰州,在不同地域文化的浸润下,度过了他的青少年时期。与那个年代的很多年轻人一样,18岁的蔡磊去了河西插队,恢复高考后,他顺利地回城上了大学,在这期间,文学的种子一直在他心中慢慢发芽,等待可以绽放的春天。

  大学毕业后,蔡磊被分配至甘南合作一中当语文教师,从那时起,蔡磊慢慢开始了小说创作,逐渐走上了自己的文学之路。“虽然在时代的洪流中,我的文学道路并不顺遂,但是苦难的生活也给我了善于思考的大脑,哪里都有生活,哪里都是生活。关键在于要有一双善于观察发现的眼睛,要有一颗热爱生活的心。”蔡磊告诉记者。

  1985年,蔡磊到甘南州文联工作,之后又调回兰州,在甘肃省群众艺术馆(现文化馆)做《驼铃》的编辑,这一时期是蔡磊创作的蓬勃发展时期,主要以中短篇小说创作为主,同时也写纪实文学和报告文学。蔡磊说:“那真是一个热火朝天的改革年代,每一天都有新事物新人物涌现,真的可以用目不暇接来形容。相较之下,报告文学能更有效更迅捷地反映那个日新月异的时代”这一时期,除了热爱的中短篇小说之外,蔡磊还写了《流动的人潮》《绿色梦寻》《长翅膀的河》《一个工厂厂长的断代史》等中短篇报告文学,且引起了一定的反响。

  蔡磊重点为记者介绍了中篇报告文学《流动的人潮》。“这篇报告文学描写的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刚刚兴起的民工潮,彼时人们还将出外打工的民工称之为盲流。而我在文中的结论是:他们是在流动,但并不盲目。”在文章的结尾,蔡磊是这样说的:“盲流作为一种存在,是一种社会现实的反映,就如同一个人和他的影子一样,不管阳光投射到地面上的影子多么丑陋、怪诞,它实际上还是这个人的某种真实和本质的反映。”

  在这之后,憧憬着文学梦的蔡磊去北京发展,他戏称自己做了十多年的“北漂”作家。“这是我写作生涯的第二个阶段,那时我除了给报纸杂志写人物专访、书评短论、杂文、随笔外,主要写电视剧本,也参与过大银幕电影的策划到发行的全过程。”蔡磊回忆:“那段时间的经历让我的梦想落进现实。很苦很累,但也甘之若饴,这段经历让我对文学有了多层面和多角度的理解和审视。”那段时间,蔡磊陆续创作了话剧小品《假戏真情》若干部、电视连续剧《冷的大海热的血》、《石瀑布》《牛铁汉和他的儿女们》及电影故事片《拉卜愣人家》等。

  由于生活经历和职业的关系,蔡磊的创作不像其他作家那么纯粹,小说、散文、随笔、报告文学、书评、电影电视剧和小品舞台剧均有涉猎,蔡磊自谦道:“因为我一直认为自己不是专业的作家,所以在表现形式和体裁选择上,与别的作家都有一块牢固的生活根据地不同,我的作品中地理环境地域背景既有童年生活过的陕南的影子,还有河西和甘南的因素,兰州当然更是必不可少。”

  2008年,蔡磊又回到了兰州,从那时到现在,对于他来说可以说是创作生涯的第三阶段,除作为工作中涉及的小品、舞台剧创作之外,他把兴趣集中在以历史题材的写作为主。其中《汉风烈》《大唐月》作为甘肃历史系列小说由甘肃文化出版社推出。

  最近,蔡磊出版了长篇历史小说《大河之城》。“河是有华夏母亲河之称的黄河,城为古金城也就是被誉为如兰之州的兰州城。”作品以同治五年,闽浙总督兼浙江巡抚左宗棠接诏命改任陕甘总督,从东南沿海前往西北大漠,面对来自朝野以及外洋势力,斗智斗勇,审时度势,不屈不挠,最终成功收复新疆,并力促新疆建省为背景,着重描述了出自农家的左宗棠始终不忘关注民生,从陕甘分闱到兴建书院,从劝农桑麻到军屯民垦,从修枪造炮到种树植柳,使得疮痍遍地的陕甘新疆一带得以休养生息的最为殚精竭虑、筚路蓝缕的一段征程,也就奏响左宗棠跌宕起伏的人生中最辉煌灿烂的华彩乐章。

  历史是骨架,故事是血肉,大历史也离不开小人物。作品还平行描写了兰州府地面康家湾村的高明信、高明仁兄弟等人乱世谋生一波三折的人生经历,并由此展开了如今已成为兰州特色名片之一、同时也是一方百姓衣食之源的食用百合的前世今生。就这样,有实有虚、虚实结合,上至帝王将相文武官员洋人列强,下有地方名流绅粮大户贫苦百姓,形形色色的人物跃然纸上,在内忧外患国弱民贫的时代背景下,展开了一幅风起云涌大开大阖令人或扼腕顿足、或血脉贲张的历史画卷。

  在创作了如此之多大部头的历史题材文学作品后,记者问蔡磊如何在文学创作中把握和权衡历史与现实的虚实问题的?蔡磊回答:“文学表现之所以能极尽辉煌,与其表现条件中虚构写法的应用有着密不可分的天然关系。虚构,可以使文学的表达或叙述达到可能的极限,可以未经历全部而表现全部。单纯的非虚构性记叙恐怕难以抵达事件的深层和内核,而单纯的虚构也不一定就能准确把握未来并从而贴近世界的本质。以人的情感、心灵和命运为主要描述对象的文学,应该是帮助我们安放心灵,探明自身处境,倾听与感知世界的一叶方舟,它从来不应该也永远不会是匠人们炫耀技艺的领域。就像藏族的诗史《格萨尔王传》,它恣肆汪洋、恢弘壮阔,既有广阔的想象,又有雄伟的历史纪实,这两种东西紧紧地交织在一起,让人们很难分清真假虚实。事实上,在《格萨尔》流传的广大地区,人们从来就没想着要去分辨,他们只是欣赏、赞叹着、沉浸着、陶醉着”

  那么,为何在创作的这一阶段产生了“质”的飞跃,对历史题材感兴趣了呢?蔡磊说:“关心历史其实就是关心我们自己。很多问题不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就慢慢淡去了,为了搞清楚我们将要往何处去,我们有必要知道自己从哪里来。一句话,昨天的景观就是今天的路标,并会成为明天的参照。”蔡磊认为,是历史给了我们第三只眼睛,用文学的眼睛看生活看历史,就如同仰望繁星闪烁的星空,这些令我们在眺望中遐想又在遐想中眺望的点点星光,在人生晦涩而迷茫时给予我们希望的光芒。

  2017年,蔡磊正式退休了,但他仍然笔锋不辍,继续创作。回首过往,蔡磊感慨地说:“记得我刚刚开始发表作品时,父亲很严肃地问我为什么写作?当时的我年少轻狂,张口就来:我想成名成家呀!父亲不再说话,只是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如今,父亲也离开我十多年了。如果再能有幸回答这个问题,我要说我写,是因为我爱。身为写作者,从我笔下流淌出的文字,不能对不起遭受过的苦难,也要配得上享受过的幸福。做一个有责任感和荣誉感的好作家,才能写出具有责任感和荣誉感的好作品,还文学应有的尊严。不知这样的回复,能否让父亲的在天之灵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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