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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海诚:有些作品只有我才能做

  核心提示: 新海诚,本名新津诚,日本著名的中生代动画作家和电影导演。新作《言叶之庭》近期完成,而中文同名小说《秒速5厘米》也在中国内地出版,这是新海诚作品首次在中国发表。

  新海诚,本名新津诚,1973年生于日本长野县,日本著名的中生代动画作家和电影导演。2002年公开独立制作动画短片《星之声》后开始受到瞩目,后来的《秒速5厘米》更是因细腻美好的故事、一尘不染的画面和精心雕琢的细节吸引了众多动漫迷的关注,更有“宫崎骏接班人”的称号。新作《言叶之庭》近期完成,而中文同名小说《秒速5厘米》也在中国内地出版,这是新海诚作品首次在中国发表。

  ★如果要说我是第二个宫崎峻,或者说我是宫崎峻的继承者的话,这可能是一个过度的评价,太高抬我了。

  ★我所看到的生活里只有去便利店买东西、或者挤列车时不小心跟旁边的人有几句口角,虽然只是很小的事情,但是我们内心的情绪起伏和那些战争以及拯救世界是一样的。

  蛰伏数年的新作《言叶之庭》问世后,新海诚终于来到了中国,带着他的小说《秒速5厘米》。多年前,与后者同名的动画作品曾征服无数人,被动漫爱好者、日本文化爱好者奉为成长圣经。

  很难说这不是一种巧合,如果你对中间隔着6年时光的两部作品的内容有所了解的话《秒速5厘米》讲的是13岁的贵树和明里因为搬家而立下的樱花之约如何在漫长的时光中渐渐消失,而新作《言叶之庭》则讲一个痴迷做鞋子的少年如何与内心困顿的女老师之间冲破羁绊走在一起。从面对距离的无奈到两个看似不可能在一起的人最终在一起,两部作品之间竟是如此重大的变化。

  如果说《秒速5厘米》是新海诚所有作品中对距离的描述最为刻骨的一部,那么《言叶之庭》就是漫长别离之后那一次拥抱的豁然开朗。也许,这是人届四十的新海诚对生命、情感态度的最好写照。

  如今在日本地位稳固的新海诚,最初出现在日本的动画界却是以“叛逆者”形象。1998年《遥远的世界》一经发表便引起业界关注。彼时日本动画技术水平还停留在“赛璐璐”(即24格的传统做法)时代,电脑上色还都未普及,更不用说电脑动画了。但新海诚的作品不仅CG(Computer Graphics)、3D渲染,还带有强烈的个人美术风格,配合字幕,黑白光影,平淡而又忧伤,低调炫技的小资清新范儿立刻俘获一众粉丝。

  “他的出现几乎开启了日本动漫的一个新时代。”有评论家这样认为。2000年,当他携短片《她与她的猫》再次出现时,丰富鲜亮的色彩,萌死人不偿命的两只小猫,寥寥几句台词,几乎在漫画中精准复制了村上春树。这部短片为过去一向强调团队作业的日本动漫产业提供了另一种思路:原来一个人也可以做动画,原来不会铅笔不会原画也可以做动画。

  两年后,25分钟长的《星之声》更是一人独揽所有作业,画面炫丽,且加入三维打斗,徒引业界惊叹。自此日本个人CG动画时代宣告开启,新海诚为后来者们开辟了一条新路:时尚、用时少、成本低,却好看。而他在2004年一鼓作气推出的剧场版《云之彼端》和2007年的《秒速5厘米》则是这方面的经典代表作,两部作品他同样身兼数职,为动漫界带来一股清新风,关注度力压《哈尔的移动城》,“宫崎骏接班人”的名号也由此得来。

  但作为一个新风格的开辟者,新海诚所面临的争议也是无法避免的,来自CG现象的反对派和支持者之间的争论更是始终伴随他的创作生涯。一向强调以真实流畅为终极目标并坚持传统手工作画的传统派们十分看不惯那种靠色彩镜头炫效果的东西,但守旧者们的坚持并不能阻止大量新海诚追随者的出现,新海CG浪潮在近年更是席卷日本动漫界。

  如果说技术上的革新使得新海诚一代在大师宫崎骏之后仍能找到生存空间,那么在创作理念上主动寻求的“背叛”则成为他与新时代动漫自我精神觉醒的标志。有人曾很认真地将新海诚与宫崎骏作比较,例如他们的作品都对“自然”有着无限的敬畏和依恋,宫崎骏作品中的大自然真实,而新海诚的大自然则无限的广阔好像世界越大越美,给人的感觉就越无力苍凉。

  与宫崎骏作品中的童趣不同,新海诚更倾向于那些富有思辨意义的哲学概念,例如他对时空阻隔的频繁描摹:《秒速5厘米》是异地恋,男女主角儿时因一列火车的阻隔,以及成年后的错过;《星之声》是迄今所见最远的异地恋,发条短信都要跨越几个光年;《云之彼端,约定的地方》干脆创造出了另一个时空;《追逐星星的孩子》则是用矿石收音机捕捉到了另一个世界的声音,并去寻找。毫无疑问,“距离”是新海诚喜欢并沉迷的主题之一,星空、原野、天空,这些广阔时空面前被唤起的无力感,意外地与内心一丝一寸的剥离相得益彰。

  在新海诚大多数安静的叙述中,一切都是淡淡的,淡到我们感觉不过是普通人的普通生活,而这时离别横亘面前。

  如果说离别使得他的作品具有悲剧意义上的美感,那么其作品中关于时代大潮下高科技对人类内心的影响则赋予新海诚作品特殊的气质:白色高塔的出现,外太空文明的侵扰,还有种子岛冲天的火箭,是科技造就了童年的终结,造就了或远至8.6光年或近不过咫尺的分离

  “要以什么样的速度活下去,才能再见你一面?”《秒速5厘米》中,贵树和明里就是怀着这样的信念,渐渐远离。这一结局设定至今仍有争议,部分观众认为新海诚过于残忍,但在创作之初,新海诚就曾说,他希望作出一个“现在、这里”的故事,除了时空背景,更是要符合“现在、这里”的人们的生活与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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