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6岁时,就喜欢上了文学。那年,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妈妈的朋友送了我一整套小人书,共有一百多本,里面有中外童话故事、经典寓言等,小人书中精美的图画、简洁的文字和生动的故事立刻吸引了我。我如获至宝地每天捧着这些小人书,反反复复地阅读、翻看。也就是这些充满童趣的图书,在我心中植下了一颗热爱文学的种子,让我为之而追逐一生。”
“那时候,我还爱上了历史评书,每天和爷爷奶奶坐在一起听评书是我最快乐的时光。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我养成了摘抄的习惯,自己看到的美文美句,就喜欢摘录下来,这个习惯一直保持到现在,大大小小的笔记本我已经摘抄了20多本了。小学四年级的时候,我已经可以写出语言生动、文藻华美的作文了。从那时候起,我的作文就会经常被当做范文在班上朗读了。”
到了初中的时候,王霓开始进入了阅读爆发期,从中国的苏童、于华,到国外的雨果、弗娄拜那时候她的阅读量已经超过1000本书。“我清楚地记得,初中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尝试写小说了,以600—1500字的短篇小说为主,写得多是我身边的老师、同学及家人的故事到了高一的时候,我写的一篇5000字左右的青春小说《次第花开》,得到老师和同学们的赞赏。”
王霓的高中是在徐州一中就读的,她凸显的文学特长立即得到语文老师的关注。高一下学期,在老师的鼓励下,王霓把自己初中和高一的20几篇散文、小说以及读书笔记等文学作品撷录成集,出了一本王霓作品集《漏沙拾絮》。“那本我的个人文集虽然没有对外发行,只是自己印制了近百册书发给老师、同学们阅读。但是对我在文学道路上的成长起到了极大的激励作用。”王霓说。
高二开学没多久,王霓因为莫名其妙地晕厥,被送进了医院。经反复检查,最后被确诊为“再生障碍贫血”,属于急性重症,和“白血病”一样,基本没有治愈的可能。“当时由于没有造血功能了,我全身惨白,没有一点力气。抽出来的血都不是红色的,而是黄色的。就这样我在医院住了半年,全靠输血保留生命。”王霓说,“当时我只有16岁,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无力招架。我想活着,我想上学,我不想死。”
也就是在医院的那段时间,那段面对生死的经历,让王霓更加疯狂地读书,而且她从之前爱看文学类的书籍慢慢转变成爱读哲思类的书籍。“那段时间,我开始思考人生的意义,思考活着的价值,我读史铁生的《病隙碎笔》《我与地坛》,读余华的《活着》《许三关卖血记》,读叔本华的《人生的智慧》,读杨绛的《走在人生边上》我不停地在书中找认同感,不断地与书里的人物对话,对生命的价值,对苦难的理解,我都在书中寻找着答案。那时候,我真正地把文学嵌入了我的生命,我感觉文学和我的生命一样重要。”王霓说,“为了求生,我特别地听话,积极地配合医生做着各种痛苦的治疗,什么胸穿、腰穿只要能活着,我都不怕。”
奇迹就是这样产生了。当王霓的父母正在为她骨髓配型而发愁的时候,一天,一觉醒来的王霓突然告诉父母,她感觉到身体有点力气了。父母立即找来医生为她做血液检查,果然,王霓的血液中各项指标都有所上升,而且是全血上升一个月后,当王霓再次做检查时,她血液中的各项指标都正常了。就这样,她的绝症奇迹般地好了。这种痊愈,在全国乃至世界的病例中都很罕见。
“可以说,那场病让我被迫长大了。通过那些书籍,让我认知人生、认知我同世界的关系。不光是病好了,我感觉我整个人的思维也通透了,我很明晰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王霓说,“重新回到学校后不久,我的作文《无处告别》就拿到了全国新概念作文大赛二等奖,我也从此走上了文学锦鲤之路。”
我作文虽好,数学却差得一蹋糊涂。2006年我参加高考,我知道凭着我的成绩根本考不上北京的大学。于是我选择了考北京电影学院的导演专业。那场高考,真的是有惊无险,虽然我数学才考了69分,但是我却凭借着高考作文满分的成绩最终考入了我理想的大学——北京电影学院。我知道我的幸运源于文学,这也更增添了我对文学的那份执念。
出于对文学的不懈追求,我考研时仍选择了复旦大学中文系的创意写作专业,那时的我根本不去考虑将来的就业问题,我只想着能让我接触更多的名师、大家,学习更多的文学知识。那次考研,“文学锦鲤”再次出现,我以文学写作满分、总成绩全国第四名的优势考入复旦大学。
在复旦读研的三年,我跟随导师王安忆学习,每天徜徉在文学殿堂里,让我感到舒适而愉悦。三年中,我接触了莫言、迟子建、叶兆言、红影等各类文学大咖,也读了许多大部头的作品《罪与罚》《卡拉马夫左兄弟》《复活》《安娜·卡列尼娜》我像海绵一样在文学的海洋里汲取精华,我开始想用文学塑造灵魂,我的格局观和精神观也随之发生转变。
王霓说,“那段时间,我也创作了不少作品,小说《舅舅的取景框》、音乐剧《乌玛和她的壳》等数十篇作品被《中篇小说选刊》《有诗的好日子》等国家级刊物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