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来了淮南,小丫问我为什么又要去?我说有个人,舍不掉,有些事,没做好。这是实话。老爸劝我,妹也是。但我还是去了。
那日,张家磨离我有一段距离了。瑞送我。我远远听到身后一声呼叫。妈远远的,就站那遥望着我。我居然鼻子一酸。我一步一回头。瑞说是不是很感动,要不要哭两声。我终于还是忍住了。没事,走吧。嗯。
瑞一直送我去了车站。他是最好的兄弟,有些话,我就不说了,矫情。陇西又遇见了从武山回来的王晶玉,谢谢他两的陪伴,谢谢晶玉的水还有面。我是个很感性的人,又是个很无情的人。临别的时候,我居然什么惜别的话都没有讲。只有一句,走了,你们赶紧回去吧,太冷,天太黑。到家了发微信。
凌晨三点四十五,我到淮南站。世界冷清。只有站口,熬夜的司机们到处拉客。我绕过司机,独行于冷清的街道。而我,也是个冷清的人。我喜欢冷清的世界,可以安静的不想任何人,任何事情。
前不久,一场雪,覆盖淮南。淮南的雪,积得厚厚的,晶莹剔透。我差点以为是陇上的雪。当我很轻很温柔地踩上去,我立马就失望了。到底不是陇上的雪,太空,太虚,太弱不禁风。就如同淮南的气候,软软的,湿湿的,一点都不干脆。
走在雪上,很容易就想起来盐川这个小县城,我最爱的小县城。一个公交车从东头到西头只需八分钟的小县城。来淮南前,盐川某个夜晚也落了场雪,雪厚约摸一厘米。踏雪,听,咯吱咯吱,每一步,都悦耳,像银铃,像诗。
我喜欢落雪。清晨出去的时候,雪正好还落着,摔碎在我眉梢。我加紧了步子,骤冷又潮湿的天气让我受不了。尤其是那双单薄的皮鞋。第二天。果断从淘宝购了双棉靴。
到店里时。许哥说,放假吧,这么冷的。于是,闲来无事,东提议我们堆个雪人。看着丑丑的雪人,竟然觉得像自己。
老木突然打来电话,说是想我了。嗯哼。可把我高兴坏了。聊了好久。又问我怎么看待淡了朋友。淡了的朋友?嗯。如果答不好,很惹人厌。
原以为可以深交的人,后来,变成了神交,或者,连神交都算不上,只作认识。嗯,认识,以前熟。就这样,很多人,成了故人。很多事,便作故事。唯一庆幸的是,他(她)曾那么浓眉重彩地出现在你人生的路途中。
显然,我的回答让他很满意。他谢谢我那么浓眉重彩地出现在他生命里。他希望,一辈子,我都浓墨重彩。我欣然应允。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