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那时的自己,坐在门槛上,在家门口玩着泥巴。经常会被妈妈训斥,但趁妈妈不在家时,我总是习惯性地做到门槛上,抓起泥巴,捏成各种东西。那时候我家养了两条狗,一只是白的,它是另一只老狗的孩子。我经常用泥巴捏成两只狗狗的模样。我永远记得那两条狗,尤其是那条老狗。一次午饭,妈妈的说了一句:“那条老狗死了,得了一种怪病。”
死寂!全桌人都愣了一愣,停下了手中的筷子。气氛很沉重,爸爸的哀愁毫不保留地显露在脸上。“多好的一只狗啊!”爸爸拉低了嗓音说道。这句话牵动了全家人的悲伤,所有人在此刻都若有所思地低着头。随后,我的眼泪涌了出来,我端起饭,大口大口地往嘴里送,后来干米饭也变成了稀饭。爸爸几乎从来不抽烟,说是年轻时候抽的太猛了,后来给戒了,但此时却让大伯递给他一支烟,散乱的烟雾仿佛就是爸爸此刻凌乱的心情。
我的老家坐落在一个小村子里,周围的树木长得很茂盛,门前有一条小小的村路,路的两旁长着一些野果树,每到了夏天,那些树上野浆果陆陆续续地成熟了,飘香十里。小时候,我很爱吃那些果子,碍于父母白天要工作,没有时间,于是我自己就制作了一个简单的可以摘果子工具,其实就是一根长长的竹竿,上面套了一个瓶子。那个瓶子是七元一瓶的七喜喝完后剩下的空瓶子,拧下瓶盖,用大小正好合适的竹竿穿插进瓶口,使竹竿固定在瓶口处,接着用剪刀剪掉七喜瓶子的后半段,就制作成了一个简单的工具。摘果子的时候,就竖起竹竿,用竹竿顶部的七喜瓶子套着野果,然后稍微向上顶,直到瓶子顶到了野果的枝条上时,就转动竹竿,是野果从枝条上脱落下来,掉到瓶子里,这样椰果就不会“受伤”了。
小时候,夏天很是很热,十分喜欢吃甘蔗,而家里恰好也种甘蔗。又是嘴馋了,就与父母跑到地里,自己拿了到径直往甘蔗地跑去。来到一根瘦小纤细,而又高的甘蔗,二话不说,我就往这“瘦子”身上挥刀砍去。那时候,独自砍了一根甘蔗,便也算是值得自豪的事了,总是跑到孩子群里炫耀,别说有多高兴了。
前几年,政府盖飞机场,于是我家也就拆迁了,原来那件满是青苔的祖宅也不见了踪影,再回去看时,依然是先进的、现代化的高速公路。我的心里有些怅惘了,何时才能再过一遍那时日子。
或许再也不会了,我拔了耳机,耳边空荡荡的。最美的就是再也得不到的东西,再也回不去的日子,闭了眼,进入了遥远的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