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真实的自己 便不会再惧怕任何变化 因为真实自有万钧之力 有人问我为什么小小的年纪(木子是90后),不好好享受青春韶华,就天天提死不死的,你活的不累吗? 木子诚实地说:
有人问我为什么小小的年纪(木子是90后),不好好享受青春韶华,就天天提死不死的,你活的不累吗?
木子诚实地说:不累是假的,但每次思索之后带来的快乐,是实实在在且联动的。Forexample:每次没勇气做决定的时候,想到我会死,便立马有了遵从内心的决断;每次想偷懒啥也不想干的时候,想想总有一天我会离开,便想快点把想做的事情做完;每次和家人友人有矛盾时,想想我们总有一天会分离,便有了和解的力量和更珍惜他们的决心;而当被一些靠虚伪活得轻易的人打脸,也想自私的那样做的时候,想想人生不过短短一瞬,便有了继续真实为人的坚定。
之所以有这种意识,是木子及笄之年时。木子最挚爱的母亲去了那个我们信仰的天堂。一个月内就仓促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连一句叮嘱,都没来得及给姐弟仨留下。父亲当时也出了事,一个人人称羡的幸福之家,在一夜之间支离破碎,永远忘不了当时我们姐弟三人的慌乱、无助和绝望。现在不想具体回忆那段往事,也不想写的悲苦,尽管事实比你想象的还要残酷,我想传达的是:Really再难的坎你都会熬过去,believeme,没有什么是你承受不了的,只要不犯潜意识认知自己是被害者的病,人远比想象中要坚强。
通过全家人的努力,尤其是父亲的勤恳,我们家现在又恢复了幸福美满富足,而那些都如烟飘散。只想以切身体验说:命不由人,运随天降。对于无形的命运,人的力量微弱地可悲。但活着的人不管怎么难,还是要活着。天命不可知,至少尽人事!
但那时起,我就开始思考自己这辈子想干什么,以及我想做一个什么样的人。可是当时读书少认知低,脑子里就是一团浆糊。直到高一的那个暑假,我偶然在电视上看到一位慈祥的老爷爷,我深深地被他吸引了,感觉他亲切地像我的爷爷一样。然后就目不转睛地看,才知道他叫季羡林,才知道他是北大的校长,才知道他是一代国学大师,后面跟着一串教育家什么的。最后看到是缅怀他离世的纪录片,自己还偷摸哭了一会。后来我就读了所有季老的书以及关于季老的传记。季老的品格,平易近人,真挚诚恳,谦逊宽容;写的作品,就像总理的评价:“如行云流水,叙事真实,传承精神,非常耐读。”季羡林先生为人所敬仰,不仅因为他的学识,还因为他的品格。他说:即使在最困难的时候,也没有丢掉自己的良知。就像我父亲即使最困难的那几年,都不忘救济村里的孤寡老人。2007年“感动中国”人物“颁奖词”中这样评价:“心有良知璞玉,笔下道德文章。一介布衣,言有物,行有格,贫贱不移,宠辱不惊。”对于终于有了榜样和目标,那时候就是欢呼雀跃的心情。恩,我想成为季老那样的人。
在高二分文理的时候父亲问我想学什么,我没想好具体学什么也没回答他,只是在日记里默默写道:“这辈子我绝不从政。我要保持我灵魂的纯洁性,像季老一样教书育人,写书想把父亲的一辈子都写出来。”(因为父亲母亲都极其朴实善良,而父亲的人生简直是一部逆天励志史诗。至于保持灵魂的纯洁,没有多么高大上的理由,只是因为我们家信仰基督。当时的我只知道,心地不干净,灵魂不纯洁,死后上帝是不允许进天堂的。)
季老的思想深深扎进我的潜意识,这么多年,我力求做到真实,乐于与讲真话,有真情的人交好,并把生活中的挫折伤害快速遗忘,包容诚恳。三观一旦建立,很难把它改变。除非撞南墙撞得头破血流,你的意识才会松动,你才会认识自己。我曾自我感觉良好,但事实证明我不是完人,也不高尚,有生而为人的那些弱点。也曾因为自己口无遮拦和年少无知伤害到别人。全面否定过自我,反思自身后,我意识到即使遇过挫折,自己之所以还没长大,是我用潜意识为自己建筑了一个自由、博爱、美好、可以畅所欲言的乌托邦,我把自己的灵魂安放在那里,再围上铜墙铁壁,因而也认为外面也是如此,说白了就是潜意识里逃避世界的残酷面。自己又蠢又笨,也不是没脑子到白痴,是天性懒惰,尤其在信任的人面前,懒到转不动脑子。只有受刺激了,才会去打开任督二脉。后来越是刺激多了,越是成长,那层围墙慢慢瓦解了,越是知道活得真有多难。要知道有时候就算是出于善的目的,也会招致普遍的虚伪。然而父亲自小的严苛教导,让我有强烈的反思能力,一旦我做错事,或者不光明不磊落,不用别人动手,我自己就能把自己折磨个半死。我不怕苦不怕累不怕肉体的疼痛,然而我却怕自己不真实不美好,精神上的闭塞与自身的无知与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