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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敬鉴真、回望“扬州八怪”扬州作家散文登上国内著名文学期刊

  在文学体裁中,散文是最自由的文体,一篇日记,一封书信,都可以纳入到散文的范畴中来。写散文容易,写出好散文却很不容易,如今在各大文学期刊中,散文所占据的篇幅,也远低于小说。而在7月刊的《青年文学》和《雨花》中,分别刊发了扬州作家阙雅萍的散文《隐藏的花朵与斜阳的影子》《岁月忽已晚》。

  “我站在鉴真的尊像下静默许久,这是他圆寂前的样子身披袈裟,面向西方跏趺而坐,瞑目凝神,双手叠放在膝盖上。祥和肃穆。他那颗伟大澄明的心,在停止跳动前,父母的面容,大明寺的钟声,蜀冈的碧水,以及春天里烂漫丰盈的琼花,六次东渡的艰难险阻,从故乡扬州一路追随他的死别的爱徒面影,可曾于亘古的黑暗中一一浮现?当光明重现之时,他与那更为博大,更为辽阔的所在已融为一体了吧?”

  这是刊发在《青年文学》上的《隐藏的花朵与斜阳的影子》中的一段。这篇散文是阙雅萍的一篇日本游记,分为“能剧”“祗园”“唐招提寺”三篇,前两篇主要写了日本的艺术与饮食,而在“唐招提寺”中,则写了前往唐招提寺,以家乡人的身份,“看望”鉴真大师的过程。

  就算在暑假,唐招提寺还是一处静谧之地。在这篇散文中,阙雅萍既回顾了鉴真大师东渡日本的艰辛,也穿插日本诗人的徘句。整篇散文情感真挚,语句流畅,一句“我来看你了!”,作家“眼眶热了”,很轻易就让读者产生“共情”。

  “金农画过一幅《月华图》,小立轴,高116厘米,宽54厘米。泛黄的宣纸上,画面的上端,高悬一轮散发着七彩光芒的满月,满月的内部,以淡墨为主,浓墨为辅,简单勾勒出了几笔阴影,神似广寒宫里寂寞了几千年的玉兔,桂树和嫦娥的幻像。画卷的右下方有金农自己的题跋:月华图画寄墅桐先生清赏。七十五叟金农。这幅画现在由故宫博物院馆藏。《月华图》想要传递出一种什么样的情感?是孤独么?已经七十五且皈依佛门的金农,还会为孤独所困么?是人与自然的合体么?金农先生的主张是一个人获得了超然于物象之外的自由之后,重新回到现象中来。隐于自然,或高于自然,皆不符合他的哲学主张。”

  在《雨花》上刊发的《岁月忽已晚》,则写了“扬州八怪”中金农、罗聘以及罗聘妻子方婉仪的故事。罗聘与方婉仪都是年少成名,一个擅画梅竹,一个擅画花鸟,在扬州城里小有名气。罗聘一直想拜金农先生为师,他对金农先生的才学简直是顶礼膜拜。奈何托人带了几次信都不了了之。此番,金农先生为贴补家用而卖灯,方婉仪就让罗聘去买灯,借机接触金农先生。这篇散文,无论是“寂寥抱冬心”的金农,还是“我与荷花同日生”的方婉仪,或是“倦鸟归巢”的罗聘,阙雅萍都用细腻的笔触,再现了他们的一生,而他们的故事,又是交织交集,令人感慨万千。阙雅萍的传神文笔,让读者宛如回到清代,和古人对话,同游旧时光。

  这两篇散文的主题,都和扬州文化密不可分,可以说,正是阅读了大量的扬州古代故事,了解很多扬州古时人物的传奇,才让她的散文,字里行间,都流露出一种“包浆”的色彩。这种包浆,正是源于阙雅萍对于散文的重新思考、重新出发。

  “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我都偏爱阅读国外文学。但是,最近我发现自己正在回归,我也说不清这种回归是自觉还是不自觉的,总之,是自然而然发生的。”阙雅萍说道,“我越来越感受到,我所生活的这座城市,曾经有过如此巨大的辉煌,石涛在扬州时,有太多的名人大家,都来访扬州,给这座城市留下了丰厚的文化遗产。如今,这些文化遗产并没有消失,一件件,一桩桩,都在那里,都是宝藏,等待我们去重新挖掘探索。”

  从阅读到写作,阙雅萍说自己正在回归散文本身。之前,她觉得散文写作要有技巧,包括在散文中揉入小说的构思等,也发表了一些作品。如今,她更加觉得,一篇好散文,最重要的是真情实感。正如她自己只有走入唐招提寺,才能真切感受到鉴真大师的伟大。只有阅读大量古籍,才能了解金农、罗聘、方婉仪等人的不凡。当她真正摈弃了之前的技巧,手写我心,开始和笔下的人物一起“同命运,共呼吸”时,发现这样的文字,更加自然流畅,更加打动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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