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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梅州日报数字报

  简介:许锋,甘肃人,现居广州。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广东文学院签约作家、广州市黄埔区文联、甘肃省榆中县作家协会名誉主席。现执教于广州城建职业学院。已出版《李章达评传》《陈启沅评传》《诗经趣语》《小城与大城》等作品。曾获第六届“我心中的澳门”全球华文散文大赛一等奖、人民日报社和中国作家协会“美丽中国”奖等。

  我踩着浮桥,由此岸向彼岸行走。孩子们在桥上蹦跶,童音飘散,宛如清脆的音符。夏夜的燥热被岸边蝉声唤醒,及至江中,又被江风稀释。江风拂面,拂过肌肤,一卷儿又一卷儿的清凉。

  我的目光落入江中,随波逐流。一束束光,已经在江中点燃。黄的、红的、蓝的,泾渭分明,又时而交错缠绕。波光跃动,或明或暗,一片金黄,又一地碎银。光,来自沿岸的楼群,来自万家灯火。我望着一扇扇窗,窗前人影绰绰。我知道,楼上的人也在看江,看人;听江,听人。生生不息的梅江,是梅州人的心灵画卷,一朝,一夕,日出,日落,似水流年,百看不厌。

  人声渐起,嘈嘈切切。听不到江水声。二十六叶浮舟,稳如磐石,托着由此及彼的人。岸上,传来高昂的歌声。歌声掠过江面,惊扰了一只雀儿,它勉力飞翔,在江面起伏、盘旋。又一只燕子,从对岸飞来,划着精致的弧线,在粼粼的波光中留下一道优雅的剪影。

  夜色中,两个旅人,我和他。他唱,我听。歌声被空旷的江面混响,被江风扩散,在彼岸与此岸间萦回。我听见了他的心跳,他的心曲,他的爱与情。江风,吹散了我与他之间的隔阂。

  江中,一艘船远远驶来,是一艘红彤彤的游船,如一团熊熊燃烧的火,裹挟着江风,裹挟着文明,岸上的树,岸上的人,喜庆起来。自然而然,音声相和。

  梅州,在水一方。梅江,一江流水,十里长堤。水连水,人连人,心连心,连着祖籍梅州、分布在八十多个国家和地区的三百多万海外华侨华人。

  阿碌,叫曾碌顺。梅江之畔,是他的“点”。他的两台音响,花去五千多元。他为旅人演唱,也为旅人一展歌喉提供“舞台”。他的名字里本是“禄”,他改为“碌”。只有忙起来,干起来,才有“禄”,才能顺,才能幸福。当晚演出结束,他一手拎一台几十斤重的音响,拾级而上,穿越寂静的街道,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梅州客家,英才辈出。宋湘、丁日昌、丘逢甲、黄遵宪、张弼士、林风眠、李惠堂、曾宪梓、田家炳……众多社会各界名人,其中不乏院士与大学校长。

  南方的夏日,清晨,已是艳阳高照。我来到梅州市梅江区东郊周溪畔寻访一位先贤。“人境庐”,正是黄遵宪的故居,你会轻易想到东晋诗人陶渊明的“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故居古朴典雅,文化积淀深厚,展现了晚清时期客家人生活的历史风貌。客家书生黄遵宪,一生“明于识、练于事、忠于国”。其崇高品质与忧国忧民情怀为梅州人所津津乐道。

  梅州客家还出了一位国的元帅——,梅州梅县雁洋堡下虎形村人。我不由轻吟其诗:“雁有凌霄志,风雷不失群。遥遥飞万里,阵影入彤云。”鸿雁于飞,肃肃其羽。纪念园青山如黛,田园青翠。馆内陈列大量珍贵的照片、手稿、题词、文献、文物,向人们展示着元帅光辉的一生和崇高的革命风范。

  梅州学宫,旧时为梅州最高学府。学宫坐北朝南,东西廊庑为悬山顶,上覆绿色琉璃瓦。梅江区文联在此处办公。文联负责人指着一个八角石凳言,朱德曾在这里发表演讲。1929年10月,朱德、陈毅等率领红四军由闽西挺进梅州,攻占梅城,史称“梅城战役”。

  一位老人带小孙女在树下纳凉,一只嫩黄的幼蝶在小女孩面前顽皮地飞舞,小女孩兴奋得吱吱呀呀地叫,说的是客家话,我听不太懂,大人们都笑了。

  简介:许星威,生于抚顺,现居广州。中国散文学会会员,广东作家协会会员。有作品散见各类报刊,并选入《辽宁新散文大系》《2015年中国精短美文精选》等多种选本。出版作品集《随着季风穿过北回归线》《静夜独语》。获辽宁省散文十年大奖,中国散文学会第八届冰心散文奖。

  永思堂荒芜凋敝,残垣断壁,久没人烟。杂乱的树影让八月骄阳,在院墙天井、亭台楼阁里变得斑斑驳驳,满满旧时光的印迹,古意盎然。

  早听说大岭村是古村。北宋战乱,中原流民大批南迁粤地。先是许氏自1119年从南雄珠玑巷至大岭开村,1131年,江西的陈家也迁来了,于是人丁兴旺了八百余载。四乡赞叹大岭村为“千年古村”。那次游历,让我如沉浸在浓郁的历史梦境。

  大岭村依菩山傍玉带河,以龙津、升平两街为主干鱼骨状延伸出街巷格局,形成“蛎江涌头,半月古村”风貌。

  村中明、清、民国时期的老建筑随处可见,有八百多年的陈氏大宗祠柳源堂,六百一十六年的两塘公祠,五百年的陈氏显宗祠,四百五十年的朝列大夫祠,三百六十年的龙津桥,一百六十七年的接龙桥,一百三十多年的魁阁塔,一百二十六年的“贞寿之门”石牌坊,一百二十二年的五条白石街……

  我喜欢老建筑旧时光的味道。当我走进那个洞开的大门,走入漏进阳光满是灰尘的屋子,转过被时间磨圆了的墙角,蹚过经年堆积的落叶,看到快被疯狂蔓延的滴水观音覆盖的池塘。

  这座院子离村口不远,临水的大门并不突兀,只是院墙高高的。大院套小院,一房套一房。房屋空荡荡,院子静悄悄。阳光在这里恣肆,热风在这里游弋。廊柱石料讲究,柱脚打制得起角起檐。灰砖虽被剥蚀,但露出的砖芯却显出质地。花窗的木雕七零八落,也现出雕琢的工艺。可是整座房子,完整的只有三眼石井,还有池塘边老态的亭子和两百多年的凤眼果老树。

  岁月把老房子的砖木一点点风化成一地瓦砾。荒草的种子随风飘至,在瓦间屋角扎根疯长。昔日的庄园怕是早就把主人的模样遗忘了。

  经常觉得奇怪,有些人穿着简朴,风轻云淡,并非衣冠楚楚,道貌岸然,只从你身边一闪而过,可你分明就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尊贵气息。

  我不知道这花园叫什么,房子的主人是谁,建筑的年龄有多大?即便凋零破败,也难掩那种贵气,那种文化味道始终在房子里院子中弥漫。

  没多久,古村被改造得焕然一新,再不久就荣获“国内历史文明名村”,成了远近闻名的旅游村。之后又去过很多次,遗憾的是新涂的油漆掩盖了岁月的尘埃,崭新的村子生出陌生感。

  在我脑海里,永思堂满院子堆集的凋颓挥之不去,“井灶有遗处,桑竹残朽株”,那里大有陶渊明《归园田居》的浓浓诗意。印象最深的,还是古村给我初始的感觉。

  大岭村已经名声远播,但那个院子好多年破败依旧,大门紧闭。那座花园,让我始终觉得它深藏着故事。

  近来读到陈氏后人陈肇燊、陈华佳所写两篇记录永思堂的文章,它让我带着昔日的阳光重新走进古村,走进流连许久的永思堂。

  原来,永思堂是陈氏家族二十三代陈仲良,于嘉庆十三年考取举人,就任南阳知府后回乡修建的,占地3074平方米。门额“朝仪第”和木联“一经传世德,七叶绍家生”挂在大门口。“永思堂”的匾额,悬挂在前座正门内上方,是满人耆英所书。耆英,是清道光年间内阁学士,两广总督。因禁鸦片被革职监禁,后被道光赐死。

  永思堂几代繁衍,人丁兴旺,书声琅琅,热闹非常。陈氏后人介绍说:建造永思堂的陈仲良,其父是清嘉庆年间进士、南阳知府、朝议大夫。祖父是清嘉庆年间进士、南阳知府、朝议大夫。陈仲良生七个儿子,都有官职学位:长子是清道光乙巳进士、翰林院庶吉士次官、国史馆编修,掌院试翰考。四子为举人、力学研究者。六子为晋千总。七子为广西龙川知县。陈仲良的孙辈又有两个举人,两个进士。到了曾孙辈时,已是清末民初历史转折,还是出了一位秀才。其他人也都读了学校,有搞法律的,有供职于政府的。其中陈肇燊毕业于广东政法学校,任广州检察官、中央法制委员会委员、江宁审判厅长、江苏省江都县长、广东省台山县长、第四战区编修员等职。1949年初,全家移居香港,后移居厄瓜多尔,并任厄瓜多尔驻联合国大使。

  南阳公陈仲良,为官廉洁,虽给家人建造了永思堂,但却是借钱而为。家里并没更多财产,离世前,还欠银号两万。吊丧时,已做了翰林的儿子约银号说明“先父身后萧条,无法清债,但我有食俸之日,必如数归还”。各家银号都非常敬仰南阳公清正廉洁,便一起进灵堂拜祭,并将债券在灵前焚去。但灵柩及眷属回粤的所需费用仍然很多,又有人捐款数千元,始能成行。

  “回时有书百余箱均系南阳公于各儿赴京考试时,开列书单在京购买,运粤后,在永思堂花园大厅存储。其子孙得此研读,故能取得科甲。”

  至此,永思堂几代的书香散尽,曲终人散。但南阳公人品端正、文雅谦和、廉洁自律的德行泽荫后代,为后人所敬仰。

  发现语:这是从邮箱来稿中发现的一篇本土散文作品。题材古朴,生活气息浓郁。语言简练、生动,极富张力,宛若一幅旧日乡村的风情画。如此佳作着实让选编者眼前一亮。(唐梦)

  我十七岁被招工到268地质队工作,自粤至滇再到江、浙,踏遍许多山川河流,见识过芸芸钓者,外加报刊、电视等报道的不少相关钓事,至今尚未见有谁操作此种钓法。

  “吐滩”钓鱼,流传于梅州民间的古老钓法。祖先古时为避战乱从黄河流域辗转迁来客都梅州,在生活困窘的情况下,为了生存从长期的垂钓磨砺中练就了一种过硬本领,代有相传。钓鱼谋生,这是过去钓鱼人的一种生存方式。“吐滩”钓鱼在以前困难时期梅州较盛行,尤以五华为“最”,常可见钓人在溪、河中操此“绝技”。

  这一钓法的特点是钓人在浅滩急流中持竿涉水“走钓”,与其他钓法截然相反:其他钓法投饵后不动候鱼上钩,而“吐滩”钓法却时时要“动”——将鱼竿一“吐”一“吞”(一“送”一“收”)以使饵活,诱鱼上钩。常“吐”一两下,多至数下鱼即来咬钩,挥竿抽线,鱼“飞”入篓,获鱼极快!此钓法要求动作敏捷、准确。适用于钓小鱼,多选择夏、秋进行。盛夏和初秋天气炎热,在早上、上午9点前、下午日昃后鱼较活跃,比较好钓。

  我看到这种罕见的“吐滩”钓法,是三十多年前夏日的一天,在五华周江河,一老一少两人于水深不过膝的河滩“吐滩”垂钓。老者五十余,少者不满二十,都高挽裤腿,各持一竿。竿用食指大的野米竹所制,修得笔直,由头至尾逐节渐渐变小,长不过2.7米,竿梢细而坚挺,极富弹性,使用起来非常灵巧,得心应手。线号小钩,是单钩,坠仅小黄豆大,免漂,饵就地取材用鱼爱吃的石虱(河滩石倒翻即有),小的绿豆大,大的有小黄豆大,多足,黑褐色;诱饵用酒泡米。他们腰间各悬一宽约6厘米,高10厘米的装饵竹筒;肚侧分别绑一竹篓,宽大约25厘米,高30厘米,篓口内径大概13厘米,无盖。

  只见他们蹚入浅滩上侧,一左一右,往下各撒一把米打窝,米随水正好漂入钩饵可及的下方水底。那诱饵酒味浓郁,香透绿波,遐迩可闻。顿时,分散觅食的小鱼如群蝶骤聚,蓦地蹿来,瞬间密集一片,蚁拥蜂攒,竞相夺食!接着他们将饵轻投窝中,操竿前送后拖,“吞”“吐”徐疾有致,动作十分沉稳、娴熟。饵经拖动,俨然活物,极能“惹”鱼。那鱼距人四米开外,隐约可见。说来也奇,只要人不走十分近,它们也不怕,溺于美味,只顾低头抢食;偶尔受惊,惑于诱饵,稍候还会回头。因激流冲饵,竿线成一直线,鱼一触饵,即能感知,灵敏度颇高。当鱼咬钩,那“吞”“吐”动作稍一停顿,随即竿尖一挑,空中就有一道指大炫目银光,划出一条优美弧线,直“飞”鱼篓。钩只在篓沿轻轻一“磕”,鱼、钩即时分离,鱼稳当入篓,完全不用多费手脚去抓鱼摘钩,钩亦无任何羁绊,轻巧利落得叫人大为咋舌!

  更叫人惊奇的是,待鱼入篓后,钓人那抓竿的右手食指一伸,迅捷若猿捏住鱼钩,“伺候”在侧的左手将饵往钩上轻轻一抹,竿略一挑,饵又轻落窝点。岸上前来观看的人们还未看清是怎么回事,又一条鱼似流星破空,曳着一道白影,准确非常,“坠”入篓中!就这样接二连三,两人此起彼伏,仿佛搓棉扯絮,运斤成风,不断“飞”鱼入篓,准确无误,使人看得眼花缭乱,恍如梦境。

  那老者甩饵、“吞吐”“飞”鱼“磕”钩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极其流畅,异常洒脱,熟练程度非同寻常,无丝毫涩滞拖沓。那鱼在他手下也很“听话”,像士兵受命,列队一般,“鱼贯而入”!鱼一旦上钩,他还能通过竿梢抖动反映出的力度,立刻判断出鱼的大小轻重,迅速采用适中力道扬竿,那大些的鱼同样应钩而上,平稳入篓!操作灵活自如,随心所欲,技法真可谓登峰造极!少者则技逊一筹,有时拽鱼入篓,鱼在篓沿蹦跶两下,险些外逸,但终究还是落入篓中。老者便从旁点拨。名师手下无劣徒,少者很快领悟,依法操练,那点“泥水”之疵就一扫而光,技法精进神速,运用自如。他们脚步随鱼群的移动而悄然进退,神情肃穆,全神贯注,眼、手、心俱凝聚鱼上,岸上众多围观者啧啧称奇,时爆掌声,他们也不为所动,目不斜视,心无旁骛,“物我两忘”,宛若老僧“入定”,超然物外。

  钓到鱼稀时,他们或补一把诱饵,或换一个钓点,只要诱饵一落,鱼又蜂拥而来,直钓到两篓齐满,那鱼自始至终条条不偏不倚,乖乖入篓,次次都准,无一误差。当真钩无虚掷,百发百中。这种直接从水中拽鱼入篓条条不落于外的身手,至今仍叫我等所谓“高手”望尘莫及,当今还真没见到有谁达到如此境界。

  这种钓法,关键是在鱼入篓时钩要在篓沿轻“磕”一下,通过这一“磕”,鱼即脱钩顺利落篓,省却摘钩之繁,争取了时间,加快上鱼速度,较快增加渔获。动作如此“高难”,要是方位角度轻重缓急拿捏不准,难免钩挂篓上或鱼落篓外,而且钩这么小,要准确无误磕击篓沿,不致鱼儿外落,做到次次皆“准”,毫无失手,若未经千锤百炼,无数磨砺练就此过硬身手,是不可能做到的。

  那一老一少“吐滩”钓鱼的技艺,给人印象极深,一举一动,现在回想起来,仍历历在目。我在外三十多年,如今始得归根,物换星移,也不知那“吐滩”绝技传承下来没有?要是此种不寻常的钓技失传,那真是钓界的一大损失!那老者还健在否?少者如今也已是 “老者”了,又在何方?人生悠悠,不禁喟叹。

  最早看见毛主席的这首词《蝶恋花·答李淑一》,是在三叔年轻时住的屋子墙上的一幅宣传画上。那幅画的右边是年轻的杨开慧,一头短发,白衣黑裙,青春美丽;左边是月宫,高高的桂花树下,玉兔扑腾着亮闪闪的眼睛,吴刚捧着一壶酒,嫦娥仙衣飘飘、临风起舞……

  这是我那时候看见的最浪漫的画。那时的农村到处是标语口号或领袖画像,这幅画却带着几分柔情和浪漫直击人心,即使岁月流逝,仍让人难以忘怀。

  记得那时我还小,三叔在邻近一个镇读高中。三叔住的是老屋靠路边的一个房子。我家在老屋的边上,跟三叔这个屋子隔一个禾坪。每天早晨,都可以透过窗子,看三叔在埋首读书,书声琅琅。屋子床边的一个柜子上,一个玻璃瓶里,种着一棵万年青,清朗秀气,苍翠欲滴。三叔对我很好,没事我会进他屋子玩。三叔会给我讲解这幅画,讲和杨开慧的故事,讲这些故事时,三叔神采飞扬。那时就觉得三叔很有书生意气,长着国字脸,身材适中,有点胖,相貌堂堂,浓密的头发梳成小分头,穿着白衬衣,风华正茂,像极五四时的青年。

  三叔每个周末都会回来,早上会端出搪瓷脸盆,在老屋的大门口洗脸。这在那时的农村,是很时髦的事。三叔洗脸时,我会在一旁看着,心里好生羡慕,那时我就觉得三叔以后会有所作为,有一天,他会骑着高头大马,衣锦还乡,光宗耀祖。没想到三叔高中毕业后,回到了村里。

  三叔回乡后,在村里文化站做事,这时我读小学四年级。我小学四年级时的音乐老师很漂亮,梳一条长辫,能歌善舞,非常爱笑。据说三叔有点喜欢她,跑去音乐老师家帮做农活,结果却喜欢上了老师的姐姐,并结婚。三婶很勤劳很贤惠,为三叔生了一儿一女,又帮扶三叔成就了一番事业。

  三叔后来当上了村里的书记。三叔当村书记时,村里已是家乡梅州第一村,全村有二十多家企业,村里的小学是梅州最漂亮的。后来三叔到一个大镇任党委。父亲兄妹八人,三叔是我们家族的第一个官。三叔帮了很多人,我们这一代几十人在三叔的影响下,都上了大中专学校,走出了农村,或从教从医,或为官为商,家族还算兴旺。

  时光流转,三叔屋子那幅画早已成为记忆。三叔早已退休了,儿孙满堂,或许他也记不起他屋子曾有这么一幅画。

  生活不是逝水,它慢慢流逝,但又有迹可循。正如那幅画,那首词,每每念及,总会在心中涌起熟悉的温暖和感动,无论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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