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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西部散文学会】石 军 |人生是一个过程

  。本店炖羊肉全部生鲜肉上桌,用餐顾客均可以感受到在自己家里炖肉的感觉。在品足了炖羊肉的美味后,还可以像涮火锅一样涮各种蔬菜。

  本店特色炖菜有:鞭打红公鸡、干牛肉焖馅砣、干猪排烩山药九子、现杀猪烩菜等。深受顾客喜爱。同时,本店还经营有精美凉菜及各种家常小炒。

  本店所选羊肉食林全部来源于杭锦旗伊和乌素的草地山羊羯子,属纯放养山羊,口感正宗。本店炖菜、炒菜及凉菜所用的肉食食材均取自本地农村家养。就地取材、风味浓郁、营养健康。

  去年夏天那会儿,天真热,从电视里还看到全国乃至全世界都在喊热,前两天,我还在手机上看到腾讯新闻发布了一条消息,说:未来四年地球还冷不下来。逢夏,高温天成了平常。南北两极的冰山大川也会一年比一年大面积塌落掉进海中,海平面一年比一年升高成了肯定。

  我居住的南方山城,往年到了夏天真不热。也是为了省钱,我工作室只有客厅有空调。工作室在十几层楼房上,卧室、书房开了窗凉风习习不用开电扇。今年,晚间睡觉不开电扇热的睡不着。书房,书报成堆,开电扇吹的片纸单页“哗哗”响,给我热的发懵的思想多添了层烦躁,没办法,我在“京东”买了台可加凉水还可加冰块迅速降温的TCL冷风扇,这才让我没了烦躁,发懵的脑子灵光了。

  我生在北方,成长在北方。几十年前那会儿,冬天的北方真的是冷,比现在冬天的北方冷多了,那年头兴许“暖冬”这个名词还没印进词典里呢。那时儿,我们学校设立在一个建了半截子的电厂里,电厂的房子呢,又被沙漠包围,矗在荒漠野地里。我成年后,为了积累素材,了解过我们学校为什么建在那里,有两种说法,上世纪“三年自然灾害后”国家制定了“调整,整顿、充实、提高”国民经济八字方针。把原先建在我们市的电厂,给调整到邻省建了。还有一个说法,是当时中苏关系破裂,当时的苏联不援建了。

  十几年前我曾为我们学校和老师写过一个中篇小说《灼灼的沙漠,幽幽的河》小说里我曾这样讲述:那年代的老师能住上八、九十多平米的住房,是新鲜事,但不是因为老师们有钱或者待遇高,是因为发电厂改造的学校空房子有的是,房子空着也是空着,给老师住,废物利用是善策。老师们敞开着住,也没把电厂的房子住完,还有许多房屋空着。苏联人设计的那些大房子就那么一排排一幢幢在沙漠里戳着,任凭风沙咆哮吹碎了窗户玻璃,吹开了门,被不请自入的沙子被风吹着进了屋上了窗台,直至掩埋了屋脊。

  电厂的房子除了厂房是楼房,其它的房子是平房,前面讲过:一栋栋的房子连成了片,像我们学生出早操,同学们排的整整齐齐。唯独公共厕所孤零零像个受气包躲在一边,给我深印象的是上厕所格外冷;厕所只有一半有顶另一半敞开着透着亮,进了厕所一面是尿池一面是好长一排一大溜大便蹲坑,这一长溜的一排大便蹲坑通向外面的粪坑。冬天到公共厕所大便是煎熬,我们那地方,那会儿一年一场风从冬刮到春,风不大还好,风如果大了,从外面粪坑刮进来的寒风,瞬间把屁股吹得冰凉,等提上裤子,风都把屁股吹疼了,人都麻木了。如果遇到拉干屎,排泄不敞通,蹲不下,排不出,那才是受罪呢。

  尿池那边,寒冷早把泄水沟冻死了,越积越多的尿液给尿池冻了尺把厚的冰,我们那时儿正是“小后生睡凉炕,全凭火力壮”的年纪,爱掏出裆里的傢伙冲着尿池上的冰猛滋,如果尿池上的冰还没有冻坚硬,是虚松的,那冰会被我们傢伙里冲出的尿液冲出一个洞,再或春打六九头时节,尿池上的冰经不起我们尿液的冲击,跨了下来,我们那才叫洋洋得意呢。

  有次我在电脑上看电影《霸王别姬》电影里有句台词说冬天冷讲得夸张:“小爷撒的尿,在“牛牛”眼上可就结成冰溜子了,差点儿没顶我一跟头。”看到这,让我会心一笑,觉得导演陈凯歌有生活,说不定小时候也和我一样是个掏出傢伙冲着冰滋的傢伙。

  从前冷,房檐下挂着冰溜子,冰冻成的冰柱,在屋檐下挂成了串,甚有情调,像晶莹的坚琴弦,只是不能敲,一敲就断了。窗玻璃上冻的冰花好看,年少时我爱盯着冰花瞎琢磨,这冰花从左看像山,从右看像马,又看像天上的云朵,总之想什么是什么,后来,长大后,想明白了:这想什么来什么的随心所欲,可能我娃娃那会儿,心灵是张白纸的过,太纯真了。

  没暖冬那年代社会治安不好,父母怕我们出去受别人欺负,晚上不让出门。那年代没电视,我家连收音机都没有,那会儿,一切文学作品全成了毒草,但禁不住人们渴望思想,小小的我,那时拿父亲的存书交换、拿对方稀罕的物品兑换,穷尽一切小把戏,也不知从多少犄角旮旯淘弄回多少本文学作品,就那么在十五W的白炽灯泡下守猎思想的火花。父母呢,也不懂用眼卫生,没几年我的眼睛就近视了,早早的就戴上了眼镜。我现在有时无意会吹牛:“什么、什么书我看了几遍、几遍。”其实是,那会儿难借到文学作品,思想又寂寞,少小不知愁的我好不容易找到一部文学作品,可不是翻来覆去几遍、几遍的看。

  那时候屋外风吹得刺骨,地硬的硌脚。家里也冷,睡觉要把脱掉的棉衣铺到被子上面,好再加一层棉,天太冷了。

  那年代,没暖气,没空调,家里用煤炉子取暖。冬天的屋里整天烟熏火燎的脏是脏了些,每年都听说有人煤气中毒了,可不靠煤炉子取暖屋子更成了冰窖,谁都怕死,但也怕冷。

  屋外滴水成冰;那时,我老家虽然是城市,老百姓住的全是平房,好大一个城,楼房只有一座,是矿务局所在地。平房没有下水道,用过的生活用水全泼到了屋外,在冬天,不大一会儿就冻成冰了。一个冬天,家家户户的门口都有一个几平米用洗过衣洗过菜的水泼出的冰滩。那年代没有冰鞋,我们娃娃就在上面乱滑,家乡土话叫打“出溜”,在冰滩上比赛看谁“出溜”的远,“出溜”的长是我们娃娃们的热闹。

  那年代真冷,说话的时候,人们的嘴巴冒着白白的“哈气”。从前的人,话比现在多,每个人都好像是姑表兄弟姐妹,逢面,话多的不说半个时辰不罢休,像是有一肚子话要说。那会儿的人,因为冷,爱问寒问暖,因为冷,到了别人暖和的家,就不爱离开了。逢到了饭点说不定主家就摆开酒摊摊了,毫无为什么?只为到饭点了。

  在北方习惯了冷,到南方居住后,除了南方的潮湿不太适应,我对南方的冷,拿我老家的土话讲“二圪蛋(二楞子)骑驴睬也不睬。”南方的冷,还叫个冷?一般般啦。相反,我还不太适应暖和的房子,暖洋洋虽然舒适,但昏昏沉沉打不起精神,写作的灵感也少了激灵。

  相对的冷,让我更冷静,更愿意思考,从前冷,冷的很干净;从前冷,冷的更单纯。从前的北方下雪,真正是李白的诗“燕山雪花大如席”,不大一阵远山近景就一片白茫茫了。李白的诗不是吹,不过,我得把李白的诗纠正成“贺兰雪花大如席”,因为我老家在北方的贺兰山下,被李白尊称:“黄河之水天上来”的家乡黄河尤如长江边的武汉三镇,我的老家和武汉一样,让黄河把老家分隔成乌海三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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