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热闹中感觉孤独,是这个时代的病。”在《剑河倒影》里,写下这句话的陈之藩,前天,在热闹中孤独地离去了。
“《在春风里》、《剑河倒影》等集子写得真好,纯净的白话,我百读不厌。”华东师大教授陈子善说。
《剑河倒影》是陈之藩在内地出的第一本书,陈子善是责编,却和浙江发生了渊源,“当时他的书在台湾很流行,我就写信给他,希望能介绍给大陆读者,最后,是浙江人民出版社出版的。”
“当时,学者型散文很受欢迎,《在春风里》、《旅美小简》这些书,都能卖个两三万册。”青年评论家夏烈回忆道。
“他看起来是个大智若愚的人,你问一句他答一句,不善言辞。”陈子善经常与陈之藩一起吃饭喝茶聊天,谈文说艺。
半个世纪前,胡适借钱帮助陈之藩赴美留学,等到陈之藩有能力还最后一笔款时,胡适写信说:“其实你不应该这样急于还此四百元。我借出的钱,从来不盼望收回,因为我知道我借出的钱总是‘一本万利’,永远有利息在人间的。”
前前后后,陈子善和陈之藩通信有10多封,“他喜欢写信,并写得极好。”和陈之藩通信颇勤的前辈有胡适和沈从文,后辈则有董桥。
董桥曾提起这种书信因缘:“陈之藩是大学问家,满腹经纶,平时惜墨如金,聊天写信却往往畅所欲言,教人如沐春风。”
“陈先生的散文是我们好几代人的共同人文记忆,可以说,他和朱自清、徐志摩一样,代代相传……陈之藩就在我们不减的温馨记忆里。” 昨天,龙应台在唁电里说。
或许,他真的已经在记忆里。“他的书现在都没有卖了,我们曾经有过,也退回去了。”杭州的几家书店老板,有些伤心地说。
他又是文学家,写得一手漂亮非常的小品文,敢说“就是现在,全中国我也不怕谁,比我写得好的不多”这样的话。
陈之藩在北洋大学读到二年级,忽然想学哲学了,就考了清华的哲学系。考之前,他到了清华,去见了金岳霖。
金岳霖问:“你知道什么是悲观吗?悲观是你看到一套价值即将消灭了,而你想要保存却又没有办法保存的那种感觉。你的意思是想救国,可是哲学救不了国,哲学只是一门学问。”
那时候,找事很难,陈之藩在北平找不到工作。沈从文就写信给他,说天津《益世报》里有份工作,也就是写些文章,跟电机完全不相干。但那时陈之藩已经被派到台湾了。
陈之藩被派到台湾碱业公司工作,专门修马达。李书田(1997年诺贝尔物理学奖获得者朱棣文的外祖父)是北洋大学的院长,在台湾编译馆工作。陈之藩是他得意的学生,就叫他去编译馆。
当时,梁实秋是人文组的组长,李书田是自然组的组长。陈之藩跟着李书田一起写书,梁实秋决定印不印。
梁实秋一看到陈之藩写的书就说,好啊,我们人文组也没有这样的人,这人怎么跑到自然组了。后来梁实秋当了编译馆的馆长,就把陈之藩的薪水加了一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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