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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道明对话契科夫——剧本朗读《契科夫四则

  对于戏剧家契诃夫来说,《海鸥》、《伊凡诺夫》、《樱桃园》已成为他常演不衰的剧目。契诃夫的戏剧中跨越时空的因素给了不同时代的戏剧导演不同的创造空间,无论是十九世纪的斯坦尼斯拉夫斯基,还是中国的林兆华、李六乙——契诃夫对于中国观众而言从来都不是一个陌生的名字。

  而熟识并不意味着相知,作为小说家的契诃夫身上有着更为矛盾且尖锐的颜色。曾有学者将契诃夫与鲁迅相比,在他们二人身上,一面是与黑暗搏斗的自啮其身,一面是背负着时代所赋予使命是孑孓踯躅。革命使契诃夫的读者增加了数十倍,这样的红色让契诃夫在逝世后为苏维埃政府接受,也在某种程度上固化了读者对于他的认知。当历史的宏大叙述将契诃夫定位在了一个讽刺的、革命的、政治色彩浓厚的短篇小说家时,不知不觉,我们已经与他所代表的宁静与诗意相距甚远。

  契诃夫的短篇小说成为了奠定他的文坛地位的重要文类,而当被契诃夫称为“小玩意儿”的小说被改编为了戏剧搬上舞台之时,其形式就构成了契诃夫式的黑色幽默。

  7月15日,由童道明编剧、尚垒导演的话剧《契诃夫四则》在蓬蒿剧场上演。在这部由短篇小说改编的剧本中,有着百变的《变色龙》,夫妻长短的《别墅里》、荒诞又悲凉的《惊喜》以及讲述了一个叫做巴霞的女人故事的《歌女》。

  导演尚垒将朗读与表演相结合,以契诃夫式的幽默将《契诃夫四则》变为连接当代中国与十九世纪俄国的作品,将字里行间的矛头指向怪相百出的现实世界。

  不同于俄罗斯作家奥斯特洛夫斯基的与命运直面斗争的方式,契诃夫往往选择将生活的矛盾化为对人性的怜悯与同情。童道明说,“契诃夫的作品,往往不是写人和人之间的矛盾的,在他的作品中,常常没有什么正面人物、反面人物,而是从一个个鲜活而又幽默的故事里,反映一个群体的生活,以及他们和社会的关系。”

  在契诃夫的作品中,哪怕是讽刺色彩极浓的《变色龙》中也蕴藏着契诃夫对于人性思索的悲哀。因而当日出日落,当永恒的生活变为了命运无尽的苦海,或许契诃夫式的讽刺更适宜放在日常生活中加以细细品味。

  在《契诃夫四则》的现场,童道明与观众分享了他对当代社会的看法,“在这日新月异的世纪之交,我们好像每天都在迎接新的’别墅楼’的拔地而起,同时也每天都在目睹’樱桃园’的就地消失。”

  《契诃夫四则》在巧妙的时间节点上,以喜剧手法将故事打通,将契诃夫的短篇小说变为了当代中国的人生百态。

  在这部以日常生活事件为主要内容的朗读剧中,童道明与尚垒一起打造了一部夸张化而又不失人文色彩的喜剧四则。导演尚垒选择了《声音机》中的四位素人演员参与到了这部剧的演出,与太多次在舞台上听到过的“外国腔”不同,这几位演员以朴素的情感化身为了契诃夫笔下的芸芸终生,他们以并不形式化的表演昭示了生活的另一种方式——那是一种蕴藏在沉腐的晦暗大海里的悲剧性的幽默。

  比托耶夫曾指出,契诃夫的每一笔都绝非无缘无故,最细小的事件也致力于体现生活。契诃夫通过这种缓慢包裹的方法,向我们呈现出了活生生的生活。对于日常生活的美学探索,是导演尚垒一贯的风格,“表演不代表装腔作势耍花招,而是魅力的集中迸发。一些魅力看起来绚丽,另一些则平实自然,但本质一样,都需要修炼和准备。呈现的结果,有没有、是不是真的有,一眼可见。”

  因而在《契诃夫四则》的舞台上,仍能看到他的话剧中常用的道具——橘色、绿色、蓝色、红色的椅子,带着人生中或喜或悲的不同情绪。当舞台上的演员将椅子摆放成不同的位置,以自己的身体与戏剧语言将舞台浓缩为生活里的各个场景时——或许我们不得不说,这正是纪念契诃夫逝世的最好方式。

  法国作家伊莱娜·内米洛夫斯基曾这样评价契诃夫,“对一个孤独者而言,整个世界就是一片沙漠。”在《契诃夫四则》一剧中,演员刘汉祥饰演了不同的四个角色。作为曾经的纪录片导演,刘汉祥说,通过参与读书、演剧,他好像忽然在繁杂的事务中找到了一片安息之地。而他喜爱的土耳其电影导演锡兰也是契诃夫的拥趸者,在获得戛纳影展金棕榈奖作品《冬眠》中,锡兰将契诃夫短篇小说进行拼贴组合,将契诃夫式的对白毫无痕迹地融入到小亚细亚高原的语境。当谈到契诃夫时,刘汉祥顿了一下,“是契诃夫的善良,让我忽然明白了一直以来我所迷惑的人生。”

  正如契诃夫所言,“不能用温和语言征服的人,用严肃的语言更不能征服。”或许有时戏剧所抵达的不是彼岸,而是舞台之中的另一个自我。当契诃夫的作品成为了《契诃夫四则》,或许这也成就了每个人心里的契诃夫。而当契诃夫笔下的人物成为了生活在当代中国的素人时,或许我们也找到了心里另一个不可见的影子。

  编剧童道明继《三滴水》系列之后的又一力作。延续了《三滴水》系列的短小精悍、犀利睿智,这次童道明选择了对话契诃夫,将契诃夫短篇中的小人物呈现于舞台之上,如同浮世绘般的众生相。一次失之交臂的外遇、变色龙的狡黠应变、底层民众的阿Q式自嗨、情欲与金钱的狭路相逢,编剧选择了四个典型情境,既有雅致的调侃,又有辛辣的讥嘲,一个个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在舞台上渐次浮现。

  1956年赴原苏联留学,1960年肄业于莫斯科大学文学系语言文学专业;1963年后在中国社会科学院外国文学研究所工作,曾担任研究员,博士生导师,享受政府特殊津贴;1962年开始发表作品。1988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为我国文学界、戏剧界撰写、翻译了众多有价值的理论著作和戏剧剧本,著有论文集《他山集》,专著《戏剧笔记》,随笔、散文集《惜别樱桃园》等,并另有多种译著。童先生对知识分子境况的关注、对知识分子生活的描摹,让他的作品中充盈着一种文人情趣:对文学作品、文学名家的津津乐道,对语言的习惯性斟酌和玩味。同时也强烈地传达着一种人文精神:对人的尊严、人的价值的维护和追问,对人类文明的高度珍视,对完美人格的永恒向往。

  当代中国优秀青年编剧、导演,2007年毕业于北京大学中文系。近年来,他一直孜孜于“新文本戏剧(New Text Drama)”的创作,力图找到戏剧和当下生活的联接点,同时致力于寻求戏剧文本与表演、舞台语汇的有机融合。

  著名导演田沁鑫评价他“见解独到,笔法磊落,情怀宽达”。2012年入选“田沁鑫·新写作计划”赴苏格兰国家剧院做驻地交流,2014年受第16届上海国际艺术节“扶持青年艺术家计划”委约排演《没有表情的人》。2016年推出新型戏剧项目《声音集》,首演于第七届南锣鼓巷戏剧节,并受到媒体及评论界的高度评价。

  尚垒的戏剧作品还包括《哈姆雷特奏鸣曲》、《弄假成真》、《病室中的尤利西斯》、《爱的条件式》、《中间状态的人》、《钟点丈夫》等。

  刘汉祥,导演,毕业于电影学院。拍摄过多部电影短片和纪录片。参演过话剧《中间状态的人》《声音机》等。

  虽然心理学专业出身,但对戏剧情有独钟。思维开阔,极富创造力。近年来,一直追求戏剧与当下生活的交融,同时探索表演的边界,用剧场作为媒介来挖掘并制造意义。

  叶蓁,青年演员出演话剧:《胡同深处》《拾荒者》独角戏集《声音机》 《邮局》剧本朗读《三滴水》之二《涮羊肉》等。

  黄鹤,出版行业从业者,青年演员,戏剧作品《相遇的盒子》《25.3km 童话》《坏老头的游戏》《声音机》《邮局》等,剧本朗读《涮羊肉》《爱情短篇》《海上爱玲》等。

  一枚狂热的戏剧爱好分子,话剧作品:《和你在一起》、《我们俩》、《北京人》、《以父之名》、《声音机》系列之《我和伍佳音》、《怀疑》

  北京电影学院导演系毕业、北京一段时间时光文化传媒有限公司制片人、宁波东罕幕画文化传媒有限公司CE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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