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票30分钟,20万张票售出。6月8日,第22届上海国际电影节首战告捷。最快售罄的十部影片里,出现了5月份刚刚在戛纳亮相的《小小乔》。而就在《小小乔》受到中国观众热捧的同时,中国影片《南方车站的聚会》也在戛纳入围了主竞赛单元,收到现场观众长达4分钟的掌声。
世界电影走入中国,中国故事走向世界。更令人高兴的是,中国故事的讲述者中,出现了越来越多青年新导演的身影,其中还有不少属于“上海制造”。他们从上海国际电影节的主场出发,最终成为亚洲电影耀眼光芒里的一束。
18年前,曹金玲刚刚成为一名警察,来到北京市公安局强制戒毒所工作。在戒毒所工作的6年,让她接触了许多戒毒人员的人生——被毒品控制、家徒四壁、妻离子散。深刻的触动,让她产生了写作的欲望。2014年,曹金玲编剧的31集电视剧《拯救——戒毒所日记》在央视播出,展现了奋斗在缉毒一线的公安民警对吸毒人员的救赎。
后来,曹金玲调任公安局政治部宣传处,在那里,她接触到更多行业内的文艺创作。为了更专业,她考上中戏的戏文博士,毕业后又连续两年参加了美国南加州大学电影艺术学院的编剧课程和导演课程。2017年,一部小成本文艺片《七十七天》票房逆袭,而这部有关户外探险的影片,编剧正是曹金玲。从警察跨界编剧,曹金玲的故事称得上传奇。
在南加大修读期间,曹金玲还开发了一个新剧本《莫尔道嘎》,讲的是她的家乡内蒙古,上世纪80年代,一位伐木工人与最后一片原始森林的故事。2018年5月,这个项目被选入戛纳国际电影节“制片人工作坊”。在那里,曹金玲遇到了上海国际电影节的创投负责人,了解到上影节也有非常专业和国际化的创投平台——很快,曹金玲就带着这个剧本入围了上海国际电影节的“电影项目创投”单元。
“《莫尔道嘎》剧本最初是在上海孵化完成的。”曹金玲告诉《新民周刊》,“去年入围创投,给了项目非常大的助力。首先评委老师们都给了非常明确的指导,给了很多鼓励和支持。其次,我们对谈了20多家投资公司,在交流过程中给了我们很多宝贵的建议,使剧本和筹备工作都日趋完善。那次创投结束后,我们也正式进入了筹备期——2018年底大部分主创和主要演员提前一个月进组围读、排练,体验生活,12月底开机拍摄,还是蛮顺利的。”
《莫尔道嘎》的班底堪称:知名剪辑师、监制廖庆松担任本片监制,有“光影诗人”之誉的李屏宾担任摄影指导,知名录音师杜笃之担任音效指导,视觉特效则由多次获得艾美奖最佳视效奖的好莱坞特效大师Sam Khorshid完成。而影片的主演,是因《罗曼蒂克消亡史》《我不是药神》中的出色表现广受好评的上海演员王传君。
“最早想到传君时,是感觉他的气质和角色的气质高度统一。这部电影蛮自然主义,不希望演员太用力,而传君就是这样的非常难得的好演员。这部电影不单是内蒙古的故事,主要讲人与自然的共生关系。我现在有时候会想,这部戏和上海是真的有缘分吧,很感恩。”
今年,《莫尔道嘎》又入围了上影节“制作中项目”(WORK IN PROGRESS PROJECT),组委会给出的推荐语是:“导演不拘泥于私人经验,而令故事中的个体与自然发生关联;剧情语调冷峻而沧桑,跨越半个多世纪的无奈与悲伤,感人至深。”
这将会是曹金玲的第一部导演作品。“也许是之前当警察的经历,会让我接触特别多的社会事件,已经成为创作中的一种底色吧。我对自己创作的寄予,是写人,从个体的独特命运去探问生活、生命的意义,哪怕不具备网络点击的热度,但却有着炙烤人心的温度。”
把创意变成实打实的制作,在上影节创投平台实现人生第一次,这样的经历,不独曹金玲一人所有。自2007年上影节开设创投单元以来,12年里,累计已有64个电影项目完成了拍摄。
《南方车站的聚会》制片人沈暘刚从戛纳归来不久,就紧锣密鼓地投入了上海国际电影节(SIFF)的工作——今年,她和王家卫、陈正道导演一起,担任上影节“电影创投项目”(SIFF PROJECT)的评委。对上海人沈暘来说,这是“回家”了——早在十多年前,她已经任职上海国际电影节业务副总监,而“电影创投项目”和“亚洲新人奖”,正是由她最早策划和创立的。
十多年前,中国的电影工业恰逢低谷,市场冷清,上海国际电影节的举办也远不如今日如火如荼。尽管如此,沈暘依然将目光放得长远,希望在上影节搭建一个青年导演成长的阶梯式平台。“那会儿的想法很朴素,就想着学习国外电影节成功的经验——如果能从一个新导演的短片就开始给予他支持和帮助,跟着他一路成长,导演和电影节的感情会很不一样。”
最初,这个阶梯只有三节:第一节是短片,上影节和上海大学电影学院合作,推出“中美学生短片大赛”,从教育阶段发掘新人;第二节是亚洲新人奖,欢迎全亚洲的新导演前来参赛;慢慢地,创投平台也搭建起来,陆续吸引聚集起一批中国新锐导演,对市场嗅觉灵敏的电影公司也逐渐愿意为新导演投资。
“当时年轻导演拍片会首先从海外找投资,国外不少电影节有相对成熟的创投平台,假如制片人英语够好,找到资金就相对容易。贾樟柯导演早期的拍摄也是这种模式。慢慢地国内电影公司也开始看到电影市场有崛起的势头,愿意加入进来。”此时,沈暘意识到,上影节要和其他电影节的创投“错位竞争”,“最早的创投项目偏重独立电影,个人表达更多。随着创投越来越成熟,我们更想让它为中国的电影市场服务,希望新导演不只是做独立电影,而是能做工业标准下的作者电影,将自我表达和市场结合起来,最终的成片可以进入院线,让更多观众看到”。
很快,迎来了自己的“黄金十年”,票房一飞冲天,上海国际电影节的影响力也越来越大。上影节做创投的优势变得更加明显:“人脉和市场环节,这是上影节平台的集聚效应;而上影节期间众多媒体的报道、自带的曝光率,又给了青年导演一次非常好的传播机会。”
随着数码摄像机的普及,越来越多年轻人开始用自己的双手来创作,电影不再被拘束于象牙塔。今年,SIFF PROJECT收到了454个项目报名,创下历史新高。而经过12年的发展,上海国际电影节孵化产业人才的阶梯式计划也逐渐完善——互联网短视频合作、金爵短片、创投训练营、电影项目创投、亚洲新人奖、金爵奖六级阶梯式的新人成长平台,形成了一个完整的培养闭环。
曾经的金爵奖评委会主席王家卫,此次受邀担任SIFF PROJECT评委会主席,可见创投项目受到的非凡重视。在项目公开陈述现场,王家卫对每一个入围项目都作出了中肯而实用的点评,他感叹《莫尔道嘎》是了不起的题材,认为一个优秀的团队可以帮助电影项目更好地寻找投资和海外版权销售。对于青年导演刘滕的影片《相依为命》,王家卫则建议团队在制作前期片花时要目的性更明确,将故事的焦点呈现出来,而不是只收录导演自己特别喜欢的漂亮镜头。
“今年更加感受到上影节的创投平台确实有行业风向标的功能。”沈暘告诉《新民周刊》,“除了头部项目仍然稳定,中等规模投资的影片相对市场的调整而理性退潮,反而是独立制作的影片生命力旺盛。他们不但在制作和营销上越来越成熟,也开始有更宽层面的思考——对人性人情多层面的考虑,对爱的诠释……用王家卫导演的经典台词来说:见自己,见天地,见众生。其实,这也是创作的几个不同阶段。”
从正方形,到五边形、六边形、八边形、圆形,这是SIFF PROJECT的海报——图形面积逐渐扩大,逐步接近于圆形,象征着一个电影项目从初具雏形,到不断打磨、逐步丰满的过程。以新人一己之力,也许最初只能接触到业界的四个面,有了上影节的帮助,接触外界的面也在慢慢扩大,最终走向完美的圆形。
去年,SIFF PROJECT在短短的三天活动时间内促成了多达710场洽谈会;而在过去的12年,更有多达64个项目从SIFF PROJECT走向成片。其中不少影片成为新生代导演的代表作。
2008年,张猛导演的处女作《耳朵大有福》入围上海国际电影节亚新奖最佳影片。来参赛时,他还带来了自己正在筹备的新电影项目《钢的琴》。当年亚新奖的评委之一、演员秦海璐非常喜欢这个创投项目,不仅亲自出演女主角,还在资金层面上给予了不少帮助。两年后,《钢的琴》顺利成片,不仅获得了金鸡奖评委会特别奖、华表奖优秀故事片奖,还入围了东京国际电影节最佳影片,在观众中的口碑也相当不错。
今年担任SIFF PROJECT评委的陈正道导演,自己也曾是座上宾——2010年,他的电影项目《幸福额度》入围创投,次年就顺利完成。此后,他执导的一系列心理犯罪片《催眠大师》《记忆大师》叫好又叫座,口碑票房双丰收,成为兼具商业和艺术水准的新时代知名导演。
最近,陈正道导演正在为新导演徐展雄的影片《荞麦疯长》担任监制——而这也是2017年入围SIFF PROJECT的项目。2017年,讲述90年代上海故事的《荞麦疯长》获得创投单元“最佳创意项目”奖,评委会主席管虎导演亲自为之颁奖,给它的评价很高:“敢于直面动荡社会变化中的小人物命运,含而不露,以小见大!不同人物勾连于时代转瞬即逝的背景中……相信未来电影的力量——是有无限可能性的。”
得奖之后,《荞麦疯长》还得到了管虎的一力支持——他的公司“七印象”成为影片的联合出品方,管虎导演还亲自担任电影总策划,与陈正道导演一起,为新导演保驾护航。
像这样的故事,在SIFF PROJECT很常见——知名导演贾樟柯为新人导演弓文首部剧情长片《世界尽头》担任制片人,戏说一场发生在中俄边境雪镇的荒唐奔突;凭借《Hello!树先生》入围过创投,完片后斩获第14届上海国际电影节多项大奖的韩杰,为知名纪录片导演于广义担任监制,推出首部剧情长片《君子残存不少》;《长江图》《柔情史》的制片人杨竞,与凭借《我有一个忧郁的,小问题》备受关注的青年导演张溪溟一同带来俄狄浦斯寓言式的癫狂之作《沸腾》;曾任2015年SIFF PROJECT评委的徐小明导演联手张洪松导演,带来以游牧藏民为主人公的项目《寂静的旷野》,探索现代性对自然与故乡的蚕食,讲述苍茫草原中的心灵之旅……
最近,由贾樟柯监制,韩东执导的影片《在码头》,刚刚在第52届休斯敦国际电影节上摘得雷米奖最佳导演金奖。休斯敦国际电影节与旧金山国际电影节、纽约电影节并称为北美地区三大评选性质的电影节,也是世界上历史最悠久的独立电影节之一。早在2年前,《在码头》就在上海国际电影节崭露头角,此后更是搭上了“SIFF国际直通车”,走向休斯敦电影节、釜山电影节、印尼日惹亚洲电影节——“SIFF国际直通车”是上影节于2015年开启的“走出去”项目,旨在向国际电影展映平台推送优秀的作品,推动海外发行。开通4年来,已将40部中国影片或项目推至海外,放映共计66场;同时亦大力支持入围SIFF PROJECT的创投项目进入国际电影市场,进一步促进其合拍洽谈及海外预售。
今年,“亚洲新人奖”已经15岁了。亚新奖在成长,曾经被亚新奖慧眼识珠的年轻导演,也已成为中国影坛的中流砥柱。
中国内地第四位票房过亿的“鬼才导演”宁浩,十年前正是上影节的新人。2005年,他执导的影片《绿草地》荣获亚新奖最佳影片提名。次年,他就凭借“亚洲新星导计划”孵化的项目《疯狂的石头》一鸣惊人;2009年更因《疯狂的赛车》成为继张艺谋、陈凯歌、冯小刚之后,第四位迈入“亿元俱乐部”的中国内地导演。
亚新奖的知遇之恩,宁浩一直没有忘记。他本人对电影新人的重视和扶持,也与亚新奖的宗旨颇为契合——2016年,宁浩的公司“坏猴子”推出了一个“坏猴子72变电影计划”,旨在培养扶植电影人才,目前已签约14位青年导演,近年来叫好又叫座的影片《绣春刀II修罗战场》《我不是药神》正是这个计划下的产物。
去年,宁浩曾应上海国际电影节之邀,担任亚新奖的颁奖嘉宾,当时他笑称自己“回老家了”,他感谢亚新奖对自己的“知遇之恩”,并再次肯定了亚新奖对影坛做出的贡献。今年,宁浩再度“回家”,以亚新奖评委会主席的身份,回到这个对他电影生涯有着重大意义的平台。
“大概是在十几年前吧,我遭遇的最大困难就是找不到投资。我们需要有很强的推销自己的能力,要显得非常成熟,去跟投资方接触,让他们信赖你,然后才能把资金交给你。”宁浩回忆起自己的“新人时代”,最大的困难就是找投资。如今,他自己扶持新人,最重视的则是剧本:“从创作视角来看待作品和演员的选择,我就是这样要求自己的。我不会区分流量明星或者没有流量的明星,这些词我觉得都有点不太公正。”他希望新人要足够坚韧,对待自己的每一部作品都非常谨慎,“如同是自己的最后一部作品那样去完成。”
今日的新人,很可能是明日的大师。正是秉承着这样的信念,今年,上影节创投单元隆重推出了全新的电影新人孵化子单元:创投训练营(SIFF NEXT)。这也是受到了世界各大电影节的启发——柏林电影节有“天才训练营”,威尼斯电影节有“电影学院”,釜山电影节有“亚洲电影学院”……这些训练营无一例外都对传承电影艺术、鼓励年度新片、培育下一代电影人起到了积极的作用。
第一届创投训练营的最终学员只有20名,5名编剧、5名制片人、10名导演,但20个名额却吸引到405位申请者的报名,可见经过多年深耕,电影节的创投项目早已声名在外。
据悉,创投训练营与其他创投单元最大的不同,就是更加面向创作者个人——更有针对性地为电影新人进入行业,完成自己的第一、第二部长片作品提供支持。
2019年的创投训练营还将创造性地分为两期进行——上影节期间,入围学员将参加“培训工作坊”、电影项目创投、亚洲新人奖、影展、金爵主席论坛等电影节的主要活动。收获电影节体验的同时,也将有机会与国内一线电影工作者交流,开拓行业资源,丰富实务经验,为新项目开发做好准备。而在上影节闭幕之后,训练营仍然会延续——在今年的12月,组委会会挑选学员创作中的6个优秀项目,进入第二阶段的“开发工作坊”。届时,将邀请资深电影工作者担任培训导师,针对学员的入围项目,提供剧本、开发、视觉设计等方面的深入指导。据记者获悉,侯孝贤导演的御用调色师也将是导师之一,可见训练营第二阶段的“开发工作坊”相当务实,将直接在工业层面给予学员最专业的指导。
从上影节走出的新人不独是宁浩,许多年轻的亚洲导演因为上影节而被世界所认识,走向了更大的成功,比如中国内地的万玛才旦、曹保平,中国台湾的林书宇,伊朗的叶塔潘那,印尼的巴瓦尼等等。SIFF NEXT的学员,同样未来可期。
今年五一档,票房一路上扬的不仅有超英电影《复联4》,还有一部黎巴嫩影片《何以为家》(又名《迦百农》)。这部影片在《复联4》的冲击下一路逆袭,排片率不跌反升,最终收获3.7亿元成为国内票房最高的文艺片。而这部影片最初与国内观众见面,正是在去年的上海国际电影节期间——2018年6月,刚在戛纳获得评审团奖的《何以为家》在“一带一路”电影周进行了国际首映。影片女导演娜丁·拉巴基和小演员赞恩·阿尔·拉菲亚来到上海,在戛纳电影节总监福茂的陪同下,于上海影城东方巨幕厅亮相,空前热烈的场面至今令人难忘。
随后,上海国际电影节通过自己独有的引进片绿色通道,携手路画影视传媒公司共同引进了本片——这是一次成功的试水,也是一次提升观众观影口味的引领。事实证明,电影节确实可以凭借自己专业的选片眼光和影响力,提升观众的审美。
其实,在上影节放映之后创下票房纪录的,也并非只有《何以为家》一部。2017年的上影节上,西班牙悬疑电影《看不见的客人》入选了“多元视角”单元被重点推荐,高明缜密的反转剧情收获了影迷和媒体的一致好评,3个月后该片在国内上映,一举获得1.7亿元的票房;2018年上影节期间,日本导演是枝裕和亲临上海,带着刚在戛纳获得金棕榈大奖的作品《小偷家族》,影片8月上映之后,也获得9674万元票房,创下日本真人电影在中国大陆上映票房最高纪录;新人导演文牧野执导的《我不是药神》,在去年上影节期间以神秘千人场的方式搞突袭放映,结果口碑炸裂,7月上映后狂扫31亿元票房,创下当年新人导演票房纪录。
今年5月,亚洲文明对话大会隆重举行。在亚洲文明对话大会召开之后举行的上影节,更加彰显“立足亚洲,关注华语,扶持新人”的办节定位,促进亚洲电影交流的活动更加丰富,进一步推动亚洲电影文明交流互鉴。
本届上影节新推“SIFF ASIA”架构。“SIFF ASIA”将系统梳理亚洲电影经典、通过国别展推出亚洲新片展映,推动亚洲各国电影产业互动,促进亚洲影人交流。在交流互鉴中共同努力,培养亚洲电影新生力量,激发亚洲电影发展活力。
今年,亚洲39个国家和地区有1772部电影报名参加上海国际电影节。电影节展映板块中,首次策划了5个亚洲国别电影系列展,分别是聚焦印尼、聚焦伊朗、聚焦泰国、印度风情和日本电影周。不仅新推出具备学术梳理性质的“亚洲传说与现实”展映系列,更多的亚洲各国电影还分布于“一带一路”电影周、金爵入围片、亚洲新人奖提名片和其他展映单元之中。
去年,上影节设立“一带一路”电影周,并于电影节期间成立了由29个国家31个电影节机构组成的“一带一路”电影节联盟。今年,联盟又将迎来7位新成员,“一带一路”电影周也迎来新的板块——买家沙龙,邀请国内外从事电影版权交易的产业来宾,共同讨论在买片过程中的经验与困惑。
未来的亚洲和一带一路电影圈,不仅是相互买片,还将有更多的合拍可能。来自印尼、黎巴嫩、罗马尼亚等六国的电影机构将在此次电影节上向来宾介绍本国的合拍片政策、拍摄和拍摄优惠政策。这也是对今年上影节创投推出的全新子单元“合拍片项目”最务实的回应。
走进海派绘画的历史长河,万紫千红,满园春光,或温婉雅致,或富贵端庄,或清奇野逸……风格多元,赏心悦目。在这其中,总有一支别具风貌却又个性独具的队伍,令人难忘——这就是极具风格与造诣的女性绘画。
口述龚建华整理王岚从兴趣到开始有主题的创作1971年初中毕业后,我来到吴淞口东海舰队当兵,准备行李时,我把父亲的一架苏制相机放进了行李中,可以说从小就对摄影产生了浓厚兴趣。到了部队,我总喜欢拿出照相机给战友们拍点留影照。那时候还没有创作的概念,就是喜欢而已。1975年复员后,我被分配到上海客车厂工会,专职搞宣传,主要拍劳动模范、先进人物和会议场景、文艺演出等等。
6月15日晚,第22届上海国际电影节开幕。红毯之上,星光熠熠。上海国际电影节已经成为上海的一张文化名片,今年电影节收到来自全球112个国家和地区的报名影片3964部,有500多部影片将在上海的47家影院展映,电影节成了上海的一件文化盛事。电影节的主体是好电影。那么,好电影是什么模样的?好电影的评价标准,虽不无见仁见智之处,但积极向上、揭示人性、启迪感悟,总是应有之义。
好像许多成功人士,在面对镜头接受采访时,都说自己最珍惜的东西是时间:“我恨不得一天有48个小时。”幼时只觉这种励志鸡汤似乎营养满满,深有内涵,但喝多了容易撑着,导致消化不良。24个小时已经挺长了,48个小时,天呐,这日子该怎么过好呢?后来慢慢长大了,不禁感慨,前辈的话,还是有道理的。
安宁(安徽黄山,职员)针山按约定时间,在伊佐美火车站等候我们。一个多小时后,见到姗姗来迟的我们。这位看上去很绅士的男人,以极冷的面孔迎接我们。上了他的商务车,才听懂他的英文。他责备我们不该迟到这么久。同行的洁赶紧用英文道歉,解释说明我们不是故意的,是没赶上火车,但他似乎并不想原谅我们。这位高冷男人虽不太开心,却依然带我们先沿伊东海岸线兜一圈,浏览海岸风景之后入住他的民宿。
陈振学(江苏南京,职员)一早,和老婆去江北六合区的东沟镇,听说那里的早点有特色,并可带点小镇新鲜的蔬菜回来。开往东沟的K2班车坐得满满当当,从后往前望,一个白头发接着一个白头发,雪花飘飘中,传来的也都是老者的高门大嗓。“早啊?”“早。”“怎么,今天没去嘭擦擦跳舞,放美女老太的鸽子了?”老家伙们,说起话来毫无遮拦。当然,说说笑笑,就是他们现在的快乐时光。
6月19日,记者从两江新区获悉,重庆两路寸滩保税港区(以下简称保税港区)“一带一路”国家和地区特色商品贸易及文化周新加坡周,目前正在重庆保税商品展示交易中心(简称交易中心)火热进行。申领一张纪念版车票,足不出市就能“玩转”新加坡。交易中心相关负责人告诉记者,新加坡周期间,交易中心为到场游客准备了来自新加坡的的精选商品,新加坡馆内销售的Luzerne陆升陶瓷系列餐具限时特惠。
2018年8月的一天,12岁的秦力(化名)与父母乘坐广州地铁2号线,前往白云国际机场。在进入“广州火车站”时,坐在秦力旁边的另一名乘客陈朵(化名)准备下车,列车刹车时,陈朵没有扶稳,所穿的高跟鞋踩到秦力的左脚大拇指,秦力的左脚当场流血,脚趾甲外翻。到了白云机场的急救室,医生认为秦力的伤势不适合登机,因为高空飞行可能引发感染和脚趾坏死,筹谋三个月的旅行计划只能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