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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丹做客《今日影评》 趣谈方言对于电影的作用

  近年来,方言在电影中的运用已不再稀奇。《四个春天》记录贵州独山话、《阳台上》运用上海话、《撞死了一只羊》通篇皆以藏语完成对白包含跨年上映、使用贵州凯里方言的《地球上最后的夜晚》在内,仅在今年上半年,中国电影市场就有多部公映影片采用大篇幅的方言对白成片。在一些观众看来,方言的运用富有趣味,往往还会成为整部影片的亮点;但也有一些习惯普通话对白的观众对此不以为然。

  7月24日,中国电影资料馆策展人沙丹做客《今日影评》节目,结合大量实例专业解读方言在电影中的作用,趣味妙评的同时也为电影中的方言运用建言献策。

  在部分观众看来,普通话应该是电影对白的唯一选择,方言则有“土”和“俗”的感觉。针对这种偏见,沙丹向《今日影评》表示方言和普通话都是我国文化的一部分,彼此之间绝对不存在任何高低贵贱之分。方言能为电影带来怎样的效果呢?对于《今日影评》抛出的疑问,沙丹认为很多时候方言运用都会在电影中起到特别好的效果。以喜剧片为例,一些对白如果仅用普通话去说出来,“笑”果其实非常一般,而利用方言传递之后则就特别好笑,在张艺谋的影片《有话好好说》中就有类似体现。

  但从另一角度观察,方言使用对于演员而言也是把双刃剑。据沙丹向《今日影评》介绍,在第二十二届上海国际电影节电影频道传媒关注单元中获得最受传媒关注女演员荣誉的姜宏波,在电影《黄玫瑰》中也存在着未能将东北方言运用地特别地道的问题,即没能利用这一正剧出演机会改编大众对于东北话的刻板印象。杨幂在参演《宝贝儿》时使用南京话的表演也饱受诟病。与此同时,既可以用东北话出演《追凶者也》、也可以用山西方言出演《山河故人》的张译则都完成得非常出色。沙丹继续向《今日影评》表示,对于职业演员而言,掌握多种语言形态也是非常重要的一个要求。

  在沙丹及很多观众看来,如果演员对方言掌握程度不佳,则不如直接使用普通话表演。可如果对二者的掌握程度都较为出色,电影表演应该更倾向于方言演出还是普通话表演呢?对于这个看似二选一的抉择,沙丹向《今日影评》表示不能一概而论,而应该视影片整体设计及导演的具体把握而定。在《今日影评》节目现场,沙丹以万玛才旦导演作品《撞死了一只羊》为例介绍,如若在这样一个发生在藏区的现实主义故事中用普通话取代藏语对白,将会是相当别扭的,其真实性会大打折扣。

  不过,在很多时候作为“原音”的方言也并不是电影的最佳选择。据沙丹向《今日影评》介绍,当下很多年轻观众之所以拒绝电影配音,是因为自小就大量接触DVD原声电影的他们认为电影就该原汁原味。可在他看来,在大家小的时候接触到的香港电影基本都是国语配音版,比如对于周星驰的印象就是其配音演员石班瑜的声音。对于全国受众而言,在文艺作品中尽可能使用普通话仍是必要的。在《今日影评》节目现场,沙丹继续以电影《铤而走险》为例介绍,发生在重庆的这部影片全程采用普通话对白,是出于影片商业类型的考量,可以降低其发行上的障碍,令全国观众都能清晰了解影片内容。

  为解决方言导致的市场不平衡问题,一些电影创作者会采用双版本的呈现形式,如在普通话版本外,《让子弹飞》有四川方言版,而《万箭穿心》有武汉方言版。对此,沙丹以《万箭穿心》为例向《今日影评》表示,在这个发生在武汉的故事中,颜丙燕用武汉方言将这个文化水平不高、同时挣扎在家庭漩涡中的角色处理得非常传神,而换成普通话版本之后看起来就没有那么深入人心。不过,沙丹也向《今日影评》坦言,尽管在电影创作较为繁盛的特定地区使用方言创作没有问题,但如果想达成全国发行的可能性仍需要去做普通话版本。

  对于方言电影而言,如何才能有效阻止观众审美疲劳、使之可持续发展呢?沙丹向《今日影评》表示,在提倡文艺作品使用普通话的前提下,对于幅员辽阔的我国而言,电影发行是需要根据各地不同的特色去做版本设计的,尤其是一些喜剧片特别适合用多种方言版本发行,这对保护我国电影的文化多样性也极具社会意义。在《今日影评》节目中,沙丹与主持人达成共识,即电影方言使用不应一概而论,要根据市场、文化、演员等多方面的定位考量出最合适的呈现方式。

  据悉,电影文化评论类日播栏目《今日影评》每周一至周五晚22:00档于CCTV6电影频道播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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